【古早日剧激推人,随缘爬墙】君の続く物語 僕に教えてよ

【野绘】No Plan B(10)

    “诶,绘里子的审讯啊……好久没看到了。”埃里克森操着他那口用词怪奇的日语推开门,“嗯,是熟悉的配方!”他和野立热情地打了招呼,趴在栏杆上专注地观察着审讯室,感慨里回忆满满。

    “埃里克森先生和绘里子很熟吗?”野立悄悄,不对,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

    一头棕色自来卷看着比元气小子花形大不了多少,言行间给人一种冒冒失失的感觉。唔,绝对不是绘里子喜欢的类型。

    “嗯!我们经常一起行动……”埃里克森歪着头,绞尽脑汁地搜寻着合适的词汇,“日语里是不是也叫搭档来着!”他眼神一亮,好学地向野立求证。

    “差不多吧。”搭档……不只是同事啊?

    “咦,你怎么还没走?”说话间绘里子回到监控室。看见埃里克森在这儿,她有些奇怪地问。

    “我来看你的审讯!开不开心!”她的前任搭档情绪高涨地拍着她的肩膀,“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才这么些天能有什么变化。”她长舒一口气,拿开他的胳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懊恼挫败,“叙旧改天吧。如你所见,我现在是真的很忙。”

    “哦,我还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埃里克森突然严肃起来。

    “怎么了?”绘里子撑住栏杆,回过身关注着一片死寂的审讯室,“就在这说吧。”

    “悠一和雪乃,在学校被欺负了你都不知道吗?”埃里克森咳嗽两声,提高了音量。

    “欺负?哦,我有和他们沟通过。只是欺生而已。”听到是小孩子相关的话题,绘里子认真了几分。她有条不紊地反驳他,“小孩子间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

    埃里克森叹了一口气。“欺生背后的原因呢?”他仿佛一个无计可施的老师最后只能靠气势镇住不开窍的学生,“大泽绘里子!你不要敷衍这个问题!”

    “我没有敷衍。”绘里子对他这样突然的爆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软下声音心平气和地解释,“日本和美国的国情又不一样,连大人都需要适应期,不能照你那一套硬来……”

    埃里克森撇撇嘴,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那就不要硬来啊。”

    “你之前不也说了,和妈妈分离那么久也太可怜了。”绘里子继续耐心地给他顺毛,抓住时机恭维两句,“我这是努力践行专家的理论嘛。”

    埃里克森冷哼一声:“长远点来看还是你把他们的爹给找到比较重要。”

    “这个嘛,”绘里子试图不着痕迹地转换话题,“说起来这两天东京天气不错你可以多逛逛……”

    “Boss!我们这里准备得差不多了!”花形干劲十足地从门外探进半个头,“啊,我是不是又来的不是时候?”他识趣地往后缩了缩。

    “没事,我马上过来。”绘里子连忙拉住花形。她话还没说完,又被雪乃的大声嚷嚷打断了。

    “呜哇妈妈不好了!”雪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把扑进她怀里。

    “怎么了?”绘里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才勉强动作僵硬地接住女儿。

    “快去救哥哥啊!”在四人关切的目光下,雪乃嚎得更厉害了。“他被一个凶凶的大叔骂哭了!”

    “不,等等,妈妈这里还有……”

    她来不及反抗,便被雪乃一路连拖带拽地带出审讯室。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真可怕。”埃里克森自言自语地打破了沉默,不过从他吹着口哨耸肩的模样很难判断他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单纯误解了词义。

    “那我们先过去吧。”一直没说话的野立沉吟片刻。

    “啊,好的!”花形如临大赦地躲去门外联络,“那我和山村先生他们说一下!”

    埃里克森这时凑到野立身边,感慨一句。

    “很担心吧?”

    “倒也没有。”他摇摇头,立刻否认,“他们还是听绘里子话的。”

    “啊嘞,我说的是案子。”埃里克森无辜地眨眨眼,“Mr. Nodate你想到哪里去了?”

    野立这时候才意识到,绘里子在美国的同事,应该也是FBI的一员。

    

    绘里子被雪乃领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悠一正被植田按着头和对方道歉。

    “对不起,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植田深深鞠了一躬,用刻意讨好的语调说。

    “植田姐姐我没有做错!”悠一不服气地辩解一句,“是他先说妈妈坏话的!”

    男人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俩人一会儿,似乎才消了气。“算了,我不和小孩子计较。”他意有所指,“也不和靠着死人只会趋炎附势的废物计较。”

    “谢谢您的……宽容。”植田的笑容一僵,还是完整地说完了这句话。

    “去找你哥吧。”绘里子在角落里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松开女儿,拍拍她的肩膀,在耳边轻声叮嘱一句。

    “Yes, sir!”小姑娘眼神一亮。她于是从不远处的角落里蹿出,声情并茂地向植田他们奔来。

    “呜呜呜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泪水似乎模糊了视线,雪乃一个趔趄,猝不及防地栽在凶神恶煞的大叔身上,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力气站起来。

    “谢谢叔叔!”她人畜无害地嗅了嗅鼻涕,露出了小女孩特有的天真笑容,“叔叔真好,不和小孩子计较!”说着又抱着衣服蹭了蹭。

    “你们……嘁!”男人脸上再也绷不住,他一边掏出纸巾擦着一塌糊涂的外套,一边咒骂着走远了。

    绘里子慢慢从一旁走了出来,装出一幅找孩子的样子。

    “啊,大泽警部!”植田看见绘里子出现,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谢谢您!”她深深鞠下一躬。

    “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吗?”绘里子走近了才注意到她红红的眼眶。脸边还有没擦干的泪痕。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嘛,差不多。我们部门最近没什么事情,被抽调来支援了。”植田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眶,“虽然平常我也是个网瘾青年,但这种事情还真是处不来,连个USB充电都会被骂违规什么的……啊,对不起!这种小事都要向大泽警部抱怨的我也太逊了!”她突然回过神来,把脸颊拍得通红,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的,什么工作都是从不熟练开始积累经验的。”绘里子看着都觉得疼,也只能柔声安慰她,“麻烦你们给我们帮忙啦。”

    “嗯!我会努力的!”植田突然扭捏起来,“那个……不管别人怎么样,我都会为您加油的!”她最后坚定地看着绘里子,“对了!阿稔也是这么想的!”似乎为了加强这句话的说服力,她把男朋友也拉出来凑数。

    “所以大泽警部你们绝对不是孤军奋战!哦还有,下午的发布会也请加油!”

    “嗯,我知道。”绘里子愣了愣,露出笑容,“谢谢你。”

    等植田跑远了,她才笑眯眯地截住准备溜走的俩小孩。

    “好啦,妈妈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她确认了一下时间,温柔地拎住俩小孩的衣领。

    

    “临时的发布会?”埃里克森让过正在进进出出调整着布置的工作人员,四处张望着。

    “其实没有发布会这么夸张啦。”岩井把花形挤到一边,“因为前一段时间才出过岔子,加上时间比较紧,只联系到了俱乐部里的一些记者参与。”他在花形瞪大眼的无声抗议中缓缓向异国友人伸出魔爪。

    “不过,有网络直播哦。”花形只能不甘示弱地补充道,“Boss说,既然对方的主阵地在网络平台,那拿下这一块儿就很有意义。况且我们现在也有合适的筹码。”

    “哦,舆论战。”埃里克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绘里子终于也玩这一手啦。”

    “诶,埃里克森先生你们以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花形抓住机会做出一副好学学生的模样。

    “遇到过更猛烈的哦?”埃里克森对这样众星捧月的殷勤似乎很受用,故意去逗花形,“小伙计想听吗?”

    “想听!”

    “唔,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痛!”他委屈巴巴地捂住脑袋,转向不知什么时候闪现的绘里子,“绘里子你不要这么暴力嘛!”

    “我们说好的吧?不许对我的属下下手。”绘里子活动活动手腕,摆出上司的架子,警告地瞪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起看热闹表情的花形和岩井,“快去工作!”

    有技术人员眼尖地瞅见她。“大泽警部,能麻烦您来试一下设备吗?”他冲四人的方向挥着手大声发问。

    “好的,就来!”绘里子也大声地回应着,跑过去的时候差点被没理好的电线绊了一跤。她讪讪地冲正在拉接线板的人员鞠躬道歉,然后以和年龄不太相符的灵巧跳了过去。

    “呐,有没有觉得,你们家boss干劲好像有点太足了?”埃里克森攀上身边两名对策室成员的肩膀,用不知哪里学来的语气词晃悠悠发问。

    

    几分钟前。

    野立打量着面前俩红着眼的小孩,神情微妙地转向心神不宁的绘里子:“你把他们骂哭了?”

    “我没哭!”悠一在绘里子开口前便抽抽搭搭地反驳,“呜,男子汉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哭呢!”

    “不是妈妈的错啦!”雪乃揉揉眼睛眼睛,语气开朗到洒脱,“野立叔叔不知道吗?哭是最好的武器呢!”

    野立由衷赞叹:“你是怎么把他们俩教育得这么……特色鲜明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肥皂剧和埃里克森的功劳。”绘里子不自然地板起面孔,下一秒又笑了,“你不会又吃醋了吧?”她有意揶揄他,却并没有等到预期的反应,只好自讨没趣地给自己解围,“总之,他俩就交给你了。”她扫了一眼手表,便心事重重地往采访室赶。

    “绘里子,等等。”野立在身后严肃地叫住她。

    他能做到的也许相当有限。但是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他一定会更后悔的。

    “嗯?喂,你干什么啊!”

    在小孩子意味不明的惊呼声里,野立不由分说地抱住她。绘里子措手不及,嘴上虽然抗议着,但也许是碍于小孩子在这儿,并没有太挣扎。

    “哥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野立听见雪乃压低了声音,犹豫地问悠一。

    身为哥哥的悠一此时异常沉着地做出决断:“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有道理!”雪乃大彻大悟,“我去关门!”

    散乱的发丝蹭得他痒痒的。野立听着绘里子心跳擂鼓一般地叠在他心上,反倒放松下来:“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埃里克森和肥皂剧呢?”他凑到耳边问她。

    “随便你。”绘里子逃避现实地侧过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答。

    关门声这时候如同枪声短促地擦过野立的神经,只留下啸叫的嗡鸣。臂弯里的触感突然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野立于是下意识抱得更紧。绘里子也默默回应着他的力量,笨拙又轻柔地抚上他有些僵硬的背部。

    上次这样抱住她是什么时候呢?

    他努力把其他声音甩到脑后,最后潇洒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加油。”

    绘里子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发型,一边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谁。”

    “我是不会失败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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